有子①曰:“其为人也孝弟②,而好犯上者③,鲜④矣;不好犯上,而好作乱者,未之有也⑤。君子务本⑥,本立而道生⑦。孝弟也者,其为仁之本与⑧?”
【译文】
有子说:“孝顺父母,尊重兄长,而喜好触犯上级者,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。不喜好触犯上级,而喜好生事作乱的人是没有的。君子应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,根本建立了,修身齐家治国的原则也就有了。孝顺父母、尊重兄长,这就是仁的根本啊!”
【注释】
①有子:孔子的学生,姓有,名若,比孔子小13岁,一说小33岁。后一说较为可信。在《论语》书中,记载的孔子学生,一般都称字,只有曾参和有若称“子”。因此,许多人认为《论语》即由曾参和有若所著述。
②孝弟:孝,中国自古以来所认为的子女对待父母的正确态度;弟,读音和意义与“悌”(音tì)相同,原意指弟弟对待兄长的正确态度。合起来:善事父母曰孝,善事兄长曰弟。孝、弟是孔子和儒家特别提倡的两个基本道德规范。
③犯上:犯,冒犯、干犯。上,指在上位的人。
④鲜:音xiǎn,少的意思。《论语》书中的“鲜”字,都是如此用法。
⑤未之有也:此为“未有之也”的倒装句型。古代汉语的句法有一条规律,否定句的宾语若为代词,一般置于动词之前。
⑥务本:务,专心、致力于。本,根本。
⑦道:在中国哲学思想里,道有多种含义。此处的道,不仅指孔子提倡的仁道,即以仁为核心的整个道德思想体系及其在实际生活的体现。而且,我们亦可以推而广之,适用一切放之四海而皆准的“道”。
⑧为仁之本:仁是孔子哲学思想的最高范畴,又是伦理道德准则。为仁之本,即以孝悌作为仁的根本。还有一种解释,认为古代的“仁”就是“人”字,为仁之本即做人的根本。
熙华国学院 《论语译读》版